serdftgy

      “动静无尽”: 诠释花卉静物“无尽”的艺术能量

      分享到:
      作者:奕品来源:中国文化报2023-11-05 08:03:09

          (1/3)涅尔将军黄玫瑰(油画) 1883年 亨利·方丹-拉图尔

          (2/3)青瓶红菊(油画) 1944年 潘玉良

          (3/3)丁香(油画) 1991年 吴冠中

          中国美术家网--让艺术体现价值

        花卉,一直是艺术家静物画创作中被视为打磨技艺乃至实验创新的重要题材。作为一种题材,花卉静物在中西方艺术史中占据着怎样的地位?从植物学的演进到东西方的园艺,花卉在人类活动中被赋予了怎样的文化内涵与精神意义?

        在经历了对花卉静物的定义与发展,以及对近10年中重要的花卉静物展览进行了全方位的研究与考察后,南京德基艺术博物馆策划3年之久的重磅大展“动静无尽:花卉静物三百年”即对上述问题做出回应,展览不仅重新挑战了静物体裁的传统定义,主张“静物”远不止是描绘静止之物,并在此基础之上发展出更加丰富多元的跨文化、跨学科策展视野,对“花卉静物”传统及现有的定义与观看方式、研究和策展视角进行了诸多方面的挑战与突破,让观众得以重新思考花卉静物背后隐而不宣的生命力。


        在广阔时空维度中探讨花卉的“静”与“动”

        “静物背后的故事要远比一开始想象的复杂、有趣、丰富得多。”策展人乔金·毕沙罗将近百位中外艺术巨匠创作的100余件花卉静物作品分为4个章节:“异花授粉”“先锋园艺”“花卉之外”“突围绽放”,由此展开花卉静物中“静”与“动”之辩证关系的4个全新维度。

        “异花授粉”篇章的策展脉络围绕着花卉的杂交迁移与文化交流的双重概念展开。从1883年亨利·方丹-拉图尔所作的《涅尔将军黄玫瑰》开始,再到达明安·赫斯特在2019年所作的《深粉色玫瑰》,9件横跨百年的以“玫瑰”为主题的作品被放置在以法国19世纪所流行的“沙龙展”为设计灵感的堆叠墙上,呈现了自18世纪中期起被引进欧洲的中国月季与欧洲本土蔷薇杂交后诞生的现代茶香“玫瑰”,对欧洲的园艺以及静物画作品的改变。

        而在该篇章的第二部分,西方艺术家及留洋中国艺术家的作品并置展厅之中。庄重典雅的红色展墙上,莫奈、毕加索、赵无极、吴冠中、吴大羽等艺术大师的真迹画作,一同讨论了在“花卉”这一意象之下,欧洲艺术家如何在花卉的创作中探索印象主义和后印象主义,以及留洋的中国艺术先驱如何将东方文化基因与法国深厚艺术传统进行交融与创新。

        比如,莫奈的《盆中花(玫瑰与满天星)》,此作是其于1878年重返静物题材绘制的4幅静物画之一。他将印象主义室外风景技法应用于学院派的主题,画中的玫瑰,也是“杂交茶香月季”,从这件作品也能够看到这一品种在印象派艺术家笔下的形态。作为中国第一代留洋女性艺术家,潘玉良在创作中坚持将西画与中国传统结合的风格,被誉为花中四君子之一的菊花也是她钟爱的题材之一,其成熟期作品《青瓶红菊》(1944年)体现出印象主义和早期野兽主义的影响,创作这幅画时,正值中国抗战年代,巴黎亦遭纳粹铁蹄践踏,画家正是借菊花高洁傲霜的品格表达凛然无惧之气魄。第二代留法艺术家赵无极在20世纪50年代受保罗·克利启发而转向抽象形式的探索,同时也在抽象中结合水墨、书法的技法,此次展出的《百合花》便是他在这一关键转型期的力作,鲜明地反映出东西文化在艺术中的对话。

        “先锋园艺”章节则将目光由“花”转至“花园”:莫奈的《台阶》、毕沙罗的《丁香花束》、卡耶博特的《小热讷维耶花园中的阳光》等等。艺术家不再将花视作主角,花所处的环境成为画家们所享受的对象。《台阶》中阳光充足、长满爬藤植物的老式民居,《丁香花束》中刻意将画面所见之范围扩大至花圃的围栏,《小热讷维耶花园中的阳光》则将向日葵直接置于花园中摇曳。随着18世纪晚期到19世纪欧洲工业化的快速发展,崛起的欧洲中产阶级选择将钱投入曾经属于皇室娱乐的园艺活动中,这一爱好的逐渐普及,也使许多艺术家为了自己的艺术实践,为了挖掘更多创作体裁,成为园艺家。而伴随着思考的逐渐加深,人与花卉的关系开始被注意,人对于花卉的审美视角的变化也清晰地在此展区的作品中昭显着。

        “先锋园艺”的后半部分将目光投向东方。展厅内呈现的多位中国现代艺术先驱笔下的花卉静物,同时借鉴了西方艺术的写生技法和中国园林的审美精神。20世纪杰出的留洋女画家方君璧博采中西之长,创作于1955年的《白色康乃馨》既借用西画技法,又蕴含着东方美学的温婉气韵。第一代留洋艺术家周碧初的《芍药花》(1973年)是其创作生涯后期的典型作品,彼时他常对着自家阳台上种植的花卉创作,画中兼有西方印象主义与中国画“米点山水”的笔法与情趣。关良的《鸢尾花》(1980年)造型笔墨看似生拙,却将写意精神蕴于油画语言中,透出恬静、洒脱、超逸的神韵。艺术家们借助不同花卉中寓意的品格象征,抒发强烈的寻求自身风格与自我精神独立的现代主体意识,将文化的交融与共通推向更广阔的时空维度。


        从“花卉之外”到“突围绽放”

        自20世纪初,花卉在艺术家的创作中更演变成一种意象,而不是具体的物件,“花卉之外”和“突围绽放”章节则呈现了更多艺术家以花卉为媒介,对艺术创作手法进行创新,对艺术表达进行思考。

        比如,超现实主义大师勒乐·马格里特在作品《花之诞》中,他将花卉静物与其常用的两个符号——木纹与天空结合和置换,挑战着图像和意义间的传统关联;安迪·沃霍尔挪用刊登在《现代摄影》杂志上的花朵照片,并通过重复丝网印刷制作出其经典的系列之一《花》;村上隆的作品极具符号感,他常将笑脸融入五彩的“太阳花”中,创造出挑战高雅艺术的简单快乐的形象,此次展出的《绿意盎然的季节》就是围绕该主题的新作。杰夫·昆斯的《墙面浮雕与鸟》由德国和意大利的工匠以传统的多色木雕技艺精制而成,以超真实的花卉代替了真花,打破了现实与再现间仅存的差异。

        显然,只有当我们摆脱对静物画的固有认识,发现静物中秘而不宣的生命能量,展厅中的所有静物画便瞬间生动起来。“动静无尽:花卉静物三百年”,无疑创造了开放而富有趣味的观展体验。其中,以跨文化、跨学科的研究视角介入,也为观众打开新的观看维度,使艺术风格之流变与全球贸易中花卉品种之流通的叙事相互交织,并将其置入更广阔的政治、经济、科技、文化发展图景,见证其间繁盛的中外文明交流。在近300年中外文明对话的脉络之中考察花卉静物与特定历史情境和时代精神的复杂关联,德基艺术博物馆馆长艾琳表示:“希望能以多元、当下的视角丰富和拓展艺术史的传统叙事,为公众带来全新的艺术体验和文化认知。”由此也呼应了德基艺术博物馆“跨越文化与时代边界”的使命。

  1. 我的简介 Wode JianJie
  2. 我的作品 Wode ZuoPing
  3. Processed in 0.037(s)   7 queries